ça ira

音乐剧/LotR/精灵宝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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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说,我叫凯歌!或者可以喊我Joa🥺

【莫萨】亲吻和玫瑰,我爱他吗?

亲爱的南奈尔:

  这里发生了一件奇特的事情,我觉得我得和你说。南奈尔,我的好姐姐,我只和你说啦。——这件事你要保密,我可不愿意被萨尔茨堡的人说三道四!我做了一件我都不敢想象的事情,我吻了萨列里……


今天的音乐会非常成功。不仅因为莫扎特的水平一如既往的精湛,更因为他今天请来了让维也纳人民惊讶又好奇的一个人。


萨列里。


在旁人看来对莫扎特针锋相对的宫廷乐正,却愿意出席莫扎特的私人音乐会,这的确点起了维也纳人的好热闹心。是呀,萨列里和莫扎特在不是宫廷强迫的情况下聚首,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呢?这场演奏会的票可是出奇的好卖。场地被挤得有些燥热,夫人小姐的扇子像飞蛾一样扑腾,人群的密语像一层带着尘的雾气充满着整个空间。蜡烛的火光把场地变成了星光的居所,欧忒耳佩和埃拉诺的裙摆扫过床边的夜风,就连夜莺也停止了她们漂亮的咏叹调。


不得不说这是一场出色的音乐会。朗格夫人优美圆润的歌喉唱出了接近完美的颤音;莫扎特新作的弦乐四重奏得到了很好的演奏,而他本人也的确拉了第一小提琴;萨列里奏了莫扎特的协奏曲,那实在是让观众惊喜得要尖叫出声——他们还从来不知道莫扎特的作品可以被这样演绎。


当它结束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完全的热情笼罩了。他们如此喜爱,他们欢呼和鼓掌,就连那些并不是太看好莫扎特的也都露出了微笑。


莫扎特享受这一切,他笑着,一次又一次朝他的观众们鞠躬致谢。由掌声和赞美围成的桂冠戴在他的头上,他的音乐缪斯站在他身后频频点头,看着她的人间使者。


“谢谢、噢,太感谢您啦!”


莫扎特再一次说道。他心里装满了多大的快乐呀!他的骄傲和满足把笑容固定在脸上,他蓝色的眼睛泛着月光般闪亮的光芒。这简直太棒了!他想着。然后他看了一眼身边的萨列里。后者面对热情的欢呼似乎有那么些无动于衷,维持了一个很小幅度的微笑,轻轻地鼓着掌,仿佛这一切跟他无关,他只不过是今天的观众而已。这一点都不像私下的萨列里。莫扎特想着,他记得清楚,私下时候他们一起排练,萨列里对莫扎特的作品喜爱得无可形容,有一次甚至为它们落下泪来。萨列里接受他和他的音乐。他赞赏那些音乐。可是为什么他始终都不愿意在正式场合表现出来呢?莫扎特有些泄气,他邀请萨列里来他的音乐会有几分意思就是想要萨列里看见他的作品也是受人喜欢的。


突然的,莫扎特有种奇怪的冲动,在人群喧嚷的烘托之下变得急切起来。萨列里就站在自己身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想向萨列里证明些什么。或许是音乐、或许是他一直盼望的尊重和自由、或许是他的才华真的能够成功、或许是——


爱。


莫扎特上前一步,然后偏过头,轻轻地吻在了萨列里的嘴角。




——就是这么个事情。很奇怪吧,但是我吻了他,南奈尔。为你的弟弟想个好办法吧,就算他今天晚上可能就会因为苦思而想出一条路来。萨列里,他看起来被我冒犯到了。嗳!亲爱的好姐姐!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啦!


莫扎特吹了口气,泄气地把笔放了下去,然后整个人趴到了桌面上,脸贴着信纸下部没有写的空白处。他倒是想要姐姐在自己身边了,有个温柔又可爱的倾诉对象永远都是一件好事。但现在,楼上是拉个没完的大提琴乐声,楼下房东和她的女儿又在嚷嚷些什么,窗外有不知道哪里跑来的狗对着窗子吠,就连点着的蜡烛也因为油多了而快乐的噼里啪啦地响着。莫扎特从来还没有觉得这些声音这么烦人过的。让这群蠢驴、笨蛋和傻瓜都通通见鬼去吧!莫扎特烦躁地想。音乐会结束之后萨列里甚至没有和他们一起去喝酒庆祝就离开了,这让莫扎特十分困扰。他真的让萨列里生气了吗?


那个吻小心翼翼,怀揣着敬重。莫扎特还没那个胆子去吻萨列里的唇,可是他又不甘于只是给他一个吻在脸颊的礼节性的吻。他想过太多遍了,吻在鼻尖、眼角,但都只是想想罢了。毕竟那可是萨列里,那可是宫廷乐正啊。


他不明白。相对于维也纳某些恼人的传言,他和萨列里的关系并不是所谓的“针锋相对”和“互不喜欢”,相反,他们还总是能够一起吃饭。莫扎特很久之前就搞明白了,萨列里不愿意帮助自己,但是他却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不为什么,这就是音乐家的默契。况且,萨列里不愿意帮助自己在宫廷里取得席位,那么莫扎特和他之间就没什么利益关系或是人情问题需要费心去解决,自然能够聊得很好。当然也不仅限于吃饭。他们漫步于维也纳的街头,或者到格拉西斯的阿乌公园去,去看看那些树,和偶尔跑过的一两只松鼠。曾经有一次他们因为某件破烂事喝得烂醉,萨列里喝得脚步轻浮,莫扎特也完全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脚站在地上。只不过莫扎特还坚持要把乐正先生送回家去。他们在路上聊了很多,聊到约瑟夫二世,聊到公主和她的老师,聊到萨列里的新歌剧,聊到达蓬特和他的人品。莫扎特谈到未来和死亡,萨列里则沉默无言。莫扎特问他,大师,您为了什么而活着呢?萨列里看着莫扎特,看着那双明亮的蓝色眼睛,然后轻轻地说,为了我所爱的音乐,我所敬的上帝,以及我想要摘下的星星。当萨列里问到同样的问题的时候,莫扎特笑了起来,他说:我的音乐,还有我所爱之人眼底的星光。萨列里苦笑。他说,被您爱着的人一定是幸运的。莫扎特则是握住萨列里的手,拉到嘴边轻巧地吻了一下。他认真地说:我爱你呀,我的大师。那之后谁也没有提起过,或许也是忘记了吧。


所以莫扎特总是为此感到迷茫。他爱着萨列里,虽说这感情没有他当年爱阿洛伊西娅那时的热烈,但他对萨列里却是另一种感觉。他理解萨列里,希望萨列里也能够理解他,某种命运的羁绊让他们不能分离。正反本就不能分离。萨列里看向莫扎特的时候,莫扎特的身边就只剩萨列里一人了。萨列里的眼睛里混杂着互相割锯的痛苦和热爱,他的怜悯和妒忌交杂在巨大的悲伤之下,只是一眼就能让莫扎特感到深深的窒息。但是萨列里的眼睛里盛着星光。莫扎特还不知道,萨列里的眼睛里没有星星,只不过是因为他看着莫扎特罢了。朗格夫人——曾经的阿洛伊西娅——和卡瓦列里都有隐约的暗示过,但莫扎特也没有听进去。


真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姐姐啊……南奈尔总是有好办法。莫扎特在纸上画了一个自己的哭脸。他的目光落到了一旁琴上摆着的一支玫瑰。那是房东家的女儿放在那里的,她总是这么做。莫扎特眨眨眼。


——玫瑰。那可是爱的象征。


不如把玫瑰送给萨列里,和他说明白好了!莫扎特立了起来。反正也不能再糟糕了,若是不说清我才会死掉呢。莫扎特一咬牙,把姐姐的信放到一边,重新抽了一张信纸在面前铺开。但是在他下笔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导致一滴墨水差点滴在纸上,好在他及时挪开了位。莫扎特叹了口气。果然要我写出来还是很难啊。


那晚他房间的灯很晚才熄掉,在熄掉之后不久天边就抹了白。


……我倒是想出了一个下下之策。我给他写信了。我不觉得他明天会见我。你觉得呢?哈哈,祝我能有个好结果吧。我实在是要倒下了,我的手指再也抓不住笔了,所以我不能再写下去了。就这么再会吧,南奈尔!我亲吻你的手指和手背,祝我完美的心肝能够更幸福!记住我,想着我,我永远是你忠诚并微不足道的弟弟。我叫


                                                                                                                              沃尔夫冈









“先生,莫扎特将这些给您。”


管家将一封信和叠在它上面的一枝玫瑰交给萨列里。萨列里接过,挥手叫了管家出去。


信甚至没有包信封,只是在背面匆匆写上了萨列里的名字然后把它折叠起来而已。萨列里将那玫瑰——已经去了刺的——夹在指间,打开那封信,把它放在阳光下看着,然后轻轻念了出来。


“萨列里大师……您生我气了?那么还是向您道歉……萨列里,您爱我,您一定爱我。我知道,我用我的双手起誓!我是您的莫扎特呀……如果可以,我还想要吻您一百次…亲吻您的双手五百次。W.A.莫扎特。”


萨列里目光一沉。他抬眼望向窗外,莫扎特在楼下兜转了一阵子之后,现在已经打算离开了。莫扎特的背影融进了人群。


他爱我。可是我爱他吗。萨列里又想。


接着他看见了那一朵玫瑰。她螺旋式绽放的花瓣被吹的有些散,并不像是正常盛放的样子,想必是莫扎特匆匆赶来时一路都把她握在手中的缘故。她看起来热烈又有些紧张。玫瑰枝干上的刺已经被细心的剔去,握在手里一点都不会扎手,反倒是很舒服。大概是放了一夜,花瓣上干干的,少了水珠的点缀,她显得更加艳丽却又不失稳重。


萨列里于是笑了。他轻轻合上眼睛,把玫瑰放到嘴边,小幅度但无比庄重地亲吻她的花瓣,就像是国王晋封他的骑士。淡淡的香气钻入他的鼻腔,他连额头仿佛都能感受到那股花香带来的轻松,这让他想起莫扎特身上总是有些淡淡的香水味道。


“…沃尔夫冈。”


那天阳光很好。萨列里把玫瑰装进花瓶,放在窗边,压着莫扎特的信和他不知道哪一回记下的莫扎特的即兴作曲。好吧,或许春天真的要到来了,你瞧,就连那玫瑰也舒展得更加漂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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