ça ira

音乐剧/LotR/精灵宝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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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说,我叫凯歌!或者可以喊我Joa🥺

【莫萨】海上钢琴师

反正我码的很杂,什么都有也不连贯,这篇依然是萨列里第一人称。我用的是莫和萨有八岁的年龄差,这里是17岁的莫和25岁的萨。TT




73年我第二次登上了船。这一次是我和宫廷乐团,一次短暂的旅行。虽然我在离开船的九年之间已经尽力去忘却船上的小天才,但在我站在舷梯前时,我还是想起了那片金色。那天早上我醒来,船上的生活让我始终不太适应,感觉太阳穴总是在跳。我打起精神,打扮好到大厅去吃我的早餐。我向侍者要了一杯甜酒,与此同时我看见那位剧院诗人挤过人群向我走来。达蓬特拉开椅子坐到我对面去,气喘吁吁。


“您可知道吗,萨列里大师。您错过了一出好戏!”达蓬特说,他从衣兜里抽出手帕来,眼睛看着大厅的另外一边,“就在早些时候,船上的常驻乐师才来了一场表演呢!哎呀,不得不说,他们的钢琴师实在是太棒了!”


钢琴师?我提了兴趣,放下我刚喝了半杯的甜酒问他:“这船上还有钢琴师吗?”


达蓬特晃了晃头,夸张地挥挥食指说:“您这就不清楚啦。他们的钢琴师可是一直住在这船上呢——”


他继续说话,但接下来他说了什么我就没再听了,我心里某个角落提醒着我:也许是他。那在回忆中让我钦慕的天才。我的目光看向达蓬特刚刚专注着的角落。那里不出所料放着一架钢琴,但它上面并没有人。于是我起身走过去,我想去落实我的猜测。达蓬特跟在我后面。


我们到了摆钢琴的那个角落,那里正发生着一场骚乱。一个金发的年轻人正在和他的女伴打闹,他抓着女伴的臂弯正在开怀大笑,后者小力地想要挣脱却也陪他一起笑着。“康斯坦斯!来吧、就让我亲亲你漂亮的脸颊!”他大声说着,就要凑过去亲那女孩的脸蛋。女孩咯咯笑着脸颊染着红晕,扭头别开脸不让那年轻人的嘴唇凑近自己的脸,正在说些什么“沃菲、你再这么闹呀!”之类的话。语句被她的笑声颠得一颤一颤的。


我不满地退了一步。这就是他?阿玛德?这粗俗无理的年轻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礼节地像幼儿一样玩闹的人,会是我认识的那个天才吗?我实在难以理解,厌恶在心里扎了根了。达蓬特看了看我,他的手指互相交缠在一起,有些心虚。他叫道:“沃尔夫冈!沃尔夫冈!”我听到这名字,暗自想着或许这个人不是阿玛德,那可爱的孩子不会变成这样。那个年轻人放开了他的女伴,但也如愿以偿在她脸上响亮地啄了一口,然后朝我这边走来。


他看见我和达蓬特,于是退后右脚伏身用手在空中花里胡哨地挥了一个弧形,朝我们鞠一躬,然后立起身子,对着达蓬特愉快地说:“哦,是你呀,我的朋友!上年你给我的剧本实在是有趣,你看,我现在也有一位康斯坦策了!”他示意他正在整理衣裙的女伴,得意洋洋。


达蓬特应了一声,向我介绍道:“啊,萨列里大师,这就是船上的钢琴师,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然后他又对阿玛德说,“沃尔夫冈,这是安东尼奥萨列里,我们优秀的指挥家。”达蓬特像是满不在意地补了一句,“萨列里大师可是乐团最有分量的人物哪!”


可笑的是,这令我感到不快的年轻人就是阿玛德。他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大概是因为常年居住在船上的缘故,他长得并不高,身板也有些纤瘦。但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他的眼睛还是如同幼时那样蓝、清澈、纯粹。他身上挂着一件蓝色的马甲,已经因为他的打闹而歪歪斜斜了,看起来实在是滑稽。不知为什么他的面孔让我想起了谁,他让我想起了维也纳。


我向阿玛德示意,但并不想多表现什么。阿马德乌斯打量我一会,他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我想也是他记起来了,他脸上一亮,上前几步到我面前叫道:“安东尼奥!安东尼奥、是你呀!你来看我啦!”他还是那么高兴,就好像他还是六岁的孩子一样,“这是第几年啦?九年了吧,安东尼奥!我的朋友,你真的到这来了!好极了,这简直太棒了。”他满心欢喜,甚至想要抓住我的手,但我生硬地缩回了。我也只好回话说:“阿马德乌斯,您还在这儿。”我使用了“您”的称呼,因为我实在是难以把自己和他比作一类人。他听到这称呼有些发愣,但也没多在乎,他理了理马甲,正要说话。


达蓬特打断他,他是我们之中最惊讶的一个,慢慢地问:“你们…认识?噢,原谅我不知道,我现在倒做了无用功啦!”他干笑两声,我也陪着哼了一声。


阿玛德一甩他一头金发,说:“这你就不知道啦,达蓬特,我小时候就见过安东尼奥了,他还教给我弹琴呢!”他看起来就像个骄傲的孩子,拍拍马甲下摆,叉起了腰。


达蓬特非常惊讶,就好像这是什么大秘密一样,说:“看不出来,您有这样一位老师啊!”


我其实并不想承认这回事。阿玛德的举动让我实在是羞愧,我怎么会和这样的人交往过呢?但我又不愿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于是我说:“没错,我教过您。您现在一定是很厉害的音乐家吧?”


阿玛德笑了几声,一点都没有谦虚的意思,他说:“对!我知道我很棒。安东尼奥,如果你愿意,你就听我弹一首吧!”他也不等我同意,就走到钢琴边上去,掀开琴盖然后坐下,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表示我会认真听的。他又笑了。像是他已经满意了一样。


然后他回身,手指接触琴键,然后施力。他的琴声是有魔力的,几个音出现而已,整场都静了下来,这杂乱的大厅就变成了为他量身定做的舞台。我认得他弹的旋律,是我写在我送给他的笔记本上的一段,他对它作了变奏。他竟然记得那么清楚。他只是弹奏,然后生命就从乐器里流淌出来,喧嚷着、歌唱着,他的活力凝聚在一个个小小的音符一面,明明是那么热情,但留神倾听时却是一点都不显得杂乱和急促。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所打动,他们轻声地惊叹着,闭起眼睛感受,手在膝盖上打着拍子。他们爱他。


我沉浸在里面,几乎不舍得浪费时间去呼吸。我的旋律在他手下变得鲜活了。他的装饰音精巧得像在原野上纷飞的蝴蝶,音乐和他一同在呼吸。他的天才在他的技巧和作曲上都得到了充分的显现,我不得不承认他的才华依旧无可比拟。他抓住了我的心。


他一曲终了,我却想不起要鼓掌,因为我脑海中还停留着那些音乐。我完全被震撼了。人间真的有人能够在这么年轻的时候达到这种境界吗?人群欢呼着,女士们涌上去亲吻音乐家,阿玛德的女伴也在奋力向他鼓掌。


阿玛德离开那群女士,很轻松地问:“你觉得怎么样,安东尼奥?”我回过神,勉强组织了一下词句,回答他:“您…您是完美的。我不能用更多的词形容您了。完美、崇高!”他刚刚那些粗鄙可怕的举动还在我头脑里晃动,我心想这真是太矛盾了,这样的才华给了这样的人?但这样更让我觉得我碌碌无为,那糟糕的挫败感又一次冲了上来。


我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开了。阿玛德站在原地,面上很意外,但是没有过来追我,达蓬特站在他身边在窃窃私语什么。人群经过我想去看看那惊奇的音乐家,我费力地穿过他们,就好像是一只逃窜的猫。


这真是我成年后经历的最糟糕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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