ça ira

音乐剧/LotR/精灵宝钻
⚠️feanolfin费左,偶尔写点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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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说,我叫凯歌!或者可以喊我Joa🥺

【莫萨】It's Just a Cold

现代➕同居,感冒的男朋友太难缠了怎么办?(不是这样






1.【一到家】

萨列里一到家门口,就听见从他们那隔音并不好的门缝里传出的钢琴声。隔着门声音有些闷,但听来却依旧充满了活力。他站在门口听了一会。莫扎特被人打扰的时候总是会很生气,他会转过身来怒目而视,等那人走了他才会回过身子继续弹琴。但琴声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于是萨列里从大衣口袋里翻出了钥匙,插进锁孔里开了门。


他问过楼下的米切尔小姐,莫扎特已经两三天没出过门了,但是他的朋友倒是有来看过他。米切尔小姐秘密地说,是韦伯家的康斯坦策小姐和阿洛伊西亚小姐。因为冬天的缘故,她把自己裹在一条围巾里,萨列里隐隐约约记得是莫扎特什么时候送给她的,好像是刚搬进来的时候。对这些事情萨列里从来不表示什么。但是他会在莫扎特凑上来索要亲吻的时候退后一步,用眼神告诉他“想想你都干了些什么再来吧”,又或者是抢在莫扎特前面拿走最后一个土豆鸡肝肉丸,当着他的面把它吃掉。


这是萨列里离开家的第二个礼拜。他随着乐团去演出,虽然临行前再三叮嘱莫扎特不要在大冷天着凉,但是他还是在随乐团演出的第二个礼拜二接到了莫扎特的电话。他年轻的恋人一反常态,吸着鼻子闷声闷气地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萨列里进了门,轻轻把门关上。家里开了暖气,街上那些夹杂白色的寒冷早就被隔绝在玻璃窗外面,家里面只是暖融融的空气在浮动。莫扎特的确是在弹琴。他们同居的一周年纪念日,他们去买了新的钢琴回家。莫扎特执意要斯坦威的三角钢琴,并且一定要放在客厅里。萨列里也由他去了,毕竟两个人住却只有一台钢琴实在是太为难音乐家们了。而且有两台钢琴还能避免很多不该在练琴时候发生的事情发生。


萨列里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莫扎特到目前还没有注意到他。他蓝色的眼睛里跳动着专注的火焰,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跃动、升降,但毫不费力。莫扎特面前没有摆放谱子,他什么时候都不需要谱子,除非他真的从未见过。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缘故,他眼眶和鼻尖都微微发红,就像一只圣诞小精灵。但那些傻瓜一样的小精灵可是远远比不上音乐家莫扎特的。萨列里没有打扰他,站在门边听着,注视着莫扎特的侧颜。


直到莫扎特打了个喷嚏。


“啊——这该死的、活该被诅咒的、低等的感冒!”他停下了,伸手去摸索摆在旁边椅子上的纸巾。他的视线落到了门边的鞋尖,然后是鞋面,然后是萨列里。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安东尼奥!”


2.【二选一】


“咖啡还是牛奶,二选一,沃尔夫冈?”萨列里拎着莫扎特那上面写着大大的“爱乐骑士”字样的陶瓷杯,问他。莫扎特缩在毯子里,收起腿支在沙发上,膝盖上用一本莎士比亚戏剧集垫着谱纸,在写着什么。他再也不想听见催稿的电话了。但这有什么办法呢?不工作就会饿死,还会被老爹骂。接下来是什么来着?啊,想起来了,一个大三和弦。天才根本没听见有人在问他。


萨列里见他没回答,又再问了一次。他扎起了头发。这半年他留长了头发,刚刚好到能扎起来的长度,莫扎特很中意萨列里扎起头发的样子。莫扎特听见了,但他心不在焉的,没回头,他只想赶紧把工作搞完。“咖啡,谢谢您,康斯坦……啊不对。”昨天康斯坦策才来过啊。莫扎特意识到自己叫错人了,连忙看向萨列里想要解释,但后者已经径直走进了厨房。事情不太妙。


不会吧,大师又生气了吗?


莫扎特抓了抓头发,然后又打了个喷嚏,自怨自艾。我绝对是感冒糊涂了,对,没错。于是他又埋头到他的工作里去。但是为电台节目写开场曲,还有比这更让人提不起精神的工作了吗!他想。


他写完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萨列里刚好把装着热咖啡的杯子放在他面前的矮桌上面。莫扎特把谱子放到一边,就想要从沙发上下来,兴高采烈地说:“安东尼奥——”萨列里瞪了他一眼,莫扎特打了个哆嗦。噢,他真的生气了。萨列里坐了下来,把他自己的杯子凑到嘴唇边吹了吹,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莫扎特委屈地开了口。“我不是故意的,你不在的时候也只有康斯坦策会到我这儿来了。”


萨列里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放下了杯子。


二选一,莫扎特,我还是康斯坦策韦伯?”


3.【第三次】


“安东尼奥,为什么不让我亲亲您!”

莫扎特第三次嚷嚷道,这次换了个更尊敬的称呼。

“您已经回到家五个小时了,为什么!”


他的声音听起来怪委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冒鼻音重的缘故。萨列里坐在他对面,用意大利语向同事发着语音条,没空理莫扎特。他皱眉,停了下来,撤回了刚刚发出的语音条——那里面夹了莫扎特的嚷嚷。“您看,我又得再录一遍。拜托您,安静点。”


莫扎特只好鼓着腮等萨列里录完。萨列里的意大利语发音很好听,可能也与他本来嗓音就好听有关,虽然莫扎特没法发出那样优雅的语音语调,但是他很喜欢听。但现在他一点都不想听。


莫扎特前倾身子凑近萨列里,想要给他一个出其不意的亲吻。萨列里却突然转过头,伸出食指按在莫扎特嘴唇上。萨列里放下了手机,看着莫扎特叹了口气。“您还要怎么样?您感冒了,我不想和您亲热,沃尔夫冈。”


莫扎特扁嘴,退了回去,抽了一张纸巾抹了抹鼻子下面。他讨厌感冒。他从来就怕冷,小时候冬天出门前妈妈会给他围上一条厚厚的围巾,姐姐会用她套着绒手套的手帮他把帽子戴上。直到长大之后也依旧是如此,天冷的时候他宁愿去酒馆要两杯烈酒也不愿意去玩雪。但是这一次却不是他的问题了,他不过是穿着单衣在门口——没有开暖气——和房东争论了十几分钟交房租的事情。感冒也不是他的错嘛!


“听我说,沃尔夫冈。”萨列里认真地说。“等您病好了,我就接受您全部的吻。您也不想传染我吧。这么冷的天,您得好好养病。”


莫扎特挤出一个苦笑。“我真爱您呀,我亲爱的大师。但您这次又这么冷淡地对我啦!喏,我看您是全都不记得了,我追您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有在乎过您多少次拒绝我呀。可是就因为这么一个感冒,您就不愿意要我了?您可真是无情啊,大师!”


然后回复他的是一个在额上的亲吻。萨列里拨开莫扎特金色的发丝吻在他眉骨上面。


“我还是爱您的,莫扎特,永远都是。”


4.【四首歌】


“您写了四首歌!就两周?”萨列里翻看着莫扎特的五线谱本,惊讶地问。虽然莫扎特的作曲速度他早就习以为常,但看着莫扎特病恹恹的样子,四首歌也真是为难他了。莫扎特头昏脑涨地听着,靠着萨列里,怀里抱了一只星星抱枕。他甚至不想睁开眼睛,因为一睁开他不是觉得眼睛干得像阳光下的柏油马路,就是觉得眼泪会忍不住飙出来。


莫扎特的病情似乎是恶化了一点,他已经没什么精力去弹琴或者干别的事情,为此萨列里帮莫扎特取消了晚上演出的票,莫扎特哼了两声也没反对。晚饭之后萨列里照常到客厅矮桌边的沙发上处理乐团的事务,曲谱和笔记铺了半张桌面。莫扎特打着“我再也没有力气啦”的旗号硬是贴着萨列里斜躺着,他那副可怜巴巴的病样让萨列里除了觉得自己可能很快也会感冒之外,没有办法拒绝莫扎特。


“是吧,我太厉害了。”莫扎特嘟囔道。萨列里专注地阅读——甚至是如饥似渴——莫扎特的曲子,它们一如既往地精美且流畅。他有时候甚至分不清自己爱莫扎特多一点,还是爱莫扎特的音乐多一点。甚至莫扎特有一次问他,你是为了和我的音乐在一起而爱我,还是因为爱我而爱我?他自己也说不出。只是某些时候,比如现在,萨列里觉得同时拥有音乐和莫扎特也挺不错的。


“啊、安东,我要死了。这该死的,现在就像是有一团黏糊糊又热辣辣的固态气体在我鼻腔里面转,这也太难受了,上帝!”莫扎特没注意到萨列里在读他的曲子,只是自顾自地在抱怨。“我恨这些感冒!”他又试着想要唱几句,才唱了一句多,出来的都是一些糟糕的软弱的音,也就只能悻悻作罢。


萨列里听出这是他其中一首名为“送给米切尔”的短歌的旋律,于是偏过头问他:“你是写给我们那个米切尔小姐?”莫扎特点点头,然后又吸了吸鼻子,重重呼了口气。那些热气融在房间的温度里让他更觉得难受了。忽然他仰起头,努力眨眨干涩的双眼,笑着说:“安东尼奥,不如你唱一遍吧,说不定米切尔小姐听见了呢?”萨列里看了一眼谱子,实不相瞒他也的确想试试看,那起码是作为一个前歌手对歌曲残存的热爱。“只是你想听吧。看在你感冒了的份儿上,好吧。”


5.【五个留言】

莫扎特折腾到半夜才肯去睡觉,理由是萨列里两周没回家了。萨列里指出莫扎特上回巡演的时候一个月都不在,后者只是嚷嚷道那不一样!萨列里被迫陪着他讨论他们一起写的歌。其实明明快结尾了,萨列里在演出路上也和莫扎特打了好几个长电话说过。但莫扎特总是觉得那是不同的事。


萨列里看着天才渐渐均匀的呼吸,松了口气,坐到一边的软椅上去。他打开手机的留言信箱,今天赶回家的时候他还有几条留言没来得及听。他扫了一眼,不出所料,五条都是莫扎特。萨列里给莫扎特的备注是“音乐”。对他来说,莫扎特就是音乐


他点开,调小音量放到耳边去听。


“安东尼奥,我的大师!(吸鼻子)你早上到哪儿去了?你这忙碌的家伙,竟然连信息都不回了。好吧,既然我呆在家里也没有事情干,你可得听好了,你非得给我早点回家才好。大师,你不忍心丢我一个人吧,在我感冒的时候?”


“什么也没有干,斯坦采给我发了信息说叫我不要开窗,我也照办了。暖气不错,但是我们估计得交电费了。(门铃声)我来啦!”


“嘿,安东,你想听一个哑谜吗,关于一个老家伙的,等你回来我就讲给你听。”


“我亲爱的大师——(拖长,就像是倒在床上喊一样)你太久没有理我啦…我太想念您了,太想念太想念了,可是我觉得我们的照片一点都不好看,我是说我想见您。”


“快回家吧,我需要您。我爱您,拜托了,您也爱我。”


萨列里安静地听完。几个小时前的莫扎特的声音和刚才叫着“你没有干涉我熬夜的自由!”的莫扎特真是差太多了,但是不可否认,这就是他。这就是萨列里所爱的他。萨列里非常看重这份爱,就仿佛这是他生命里唯一的一束不会灼伤他的星光,他不知道未来会不会接受他和莫扎特之间的感情,所以他能做的不过是小心翼翼地保护好它。


他不愿打扰睡眠中的莫扎特,于是轻轻亲吻手机屏幕,当做是莫扎特不知道的回复。


快些好起来吧。他想。让我们还能够在年轻的时候纵情相爱,就算这会让我的未来深陷黑暗。不,哪怕是那样!能够得到您的爱,这一切都足够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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