ça ira

音乐剧/LotR/精灵宝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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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说,我叫凯歌!或者可以喊我Joa🥺

林冲与雪

(是没有什么意义的脑嗨产物。可能含较多量的林冲林娘子,我滴意难平一定要继续意难平!xx)


下雪了。


灰白的天空被寒风撕破了,柳絮般的白点漫天飞舞,洋洋洒洒卷了一地。宛子城也裹了白毳衣了。蓼儿洼水面一圈圈细小涟漪荡开。


豹子头把房间的窗猛的栓上了。风吹得他头疼,夹杂着雪花在他脸上抚了一通。林冲抖抖头,抬手把刚才探头出窗外看时发上落下的雪也拍掉。近来不知为何总是头疼,一觉睡到过午方才醒来,昨夜的火盆早就熄了,也没有换新的,屋内冷得和屋外无差。


虽然不冷,但是那风却莫名地透骨,寒得林冲只想缩进棉被里。只是冷、从心里冷到外面,冷到眼睛里都干涩得痛。


林冲在房间里一圈一圈走,想要驱散些寒意。可那寒意却越来越厉害,他打了个哆嗦,正想寻个心腹小喽啰要一盘炭火来烤烤。忽然什么东西钻进他脑袋里面,像衣服里一团没有清干净的雪,慢慢地融了化了,渗进肌体血脉,仿佛又踉跄在雪地里,一脚深一脚浅的,红缨枪在手,身上是被雪浸湿了的衣物。这是……他摇摇头,慢慢地便又记起来了。


草料场。山神庙。酒葫芦。雪。村民。炉火。酒店。梁山。


是啊,自己上梁山时,也是这么大的风雪。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东西在他心里被尘封了起来,没了愤怒,没了悲凉,他只是继续生活下去,练兵,披挂,上战场,然后回寨,然后继续练兵。他活得像个木人,像个顽童手里的玩偶,软趴趴地被牵扯着四肢。好久没记起来过了,怎么今日……


林冲摊开双手,围成碗状罩在口边,缓缓呼一口暖气,然后合掌搓搓,微弱的暖意从手心传来。他记得先前自己对寒却是没这么敏感,但现在他甚至能感受到好不容易升起的暖意又从手指尖流泻出去,散失到寒冷中。他走到衣箱边上,想去找那件虎皮袖口的冬衣。他翻了两遍,从箱底把它抽了出来,却泄气地发觉已经有了破损。下次找孙二娘或者是侯建去补补吧,林冲想。没了妻子,一切家务小事都变得麻烦许多,一到冬天更甚。


之前在东京,冷的时候,娘子会多缝几件厚衣服,锦儿忙着搬来碳火盆。张教头带了温酒来拜访,林冲便出门迎着,掀起门帘请丈人入屋。林冲笑着唤妻子,娘子,泰山来了。林娘子停下手中针线,急急来见爹爹,端庄美丽的脸上被笑容点缀起来,炭火光一映,没有哪家的胭脂能比得上这红润的颜色。林冲倚在门边看,仿佛有火焰在身体里噼噼啪啪地燃着,浑身都暖融融的。他帮着锦儿把娘子缝到一半的棉衣收起。林娘子安顿爹爹坐下,又来嗔道,可别扯坏啦,坏了官人要受冻的。林冲轻笑,娘子缝的,便是最好的。张教头在一旁看着,乐开了花。


林冲折了冬衣放在床头。喉头哽着,脑袋也糊涂,林冲眼睛像是被拂过一样,火辣辣地刺着。他的张氏娘子,他梦中不散的冤魂,他魂里点亮的光。他回忆起她的时候,她的面容已经模糊,他尽力想要去抓住她远去的残影,但是无果,他再怎么想要记起,她都已经不在。


是啊,林冲想,她已经被夺去了。我还剩下什么?


他闭上眼睛。然后由远而近地,草被燃着的声音像滔天巨浪一样席卷而来,噼啪、噼啪、噼啪——“这计可好?”——血洒天际,心凉似铁。——轰隆、轰隆,面孔、看不清的面孔,穿着太尉的、虞侯的、管营的差拨的秀才的衣服的野兽,张牙舞爪、凶神恶煞地围过来,扑过来,把他扯了个粉碎,他翻身坠入深水——咚、哗啦……看不见光,什么都看不到,只是火光、寒气逼人的火光把他吞尽……有谁在他耳边说话: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该当何罪!;今日立此休书……两无争执;今日吃了官司,不会跑的;上下!我与你们二位无冤无仇,若是救得小人……


“兄弟!”


林冲猛的睁眼。他还没从回忆中缓过来,却见一人身影从门口大踏步入,抱着一坛酒。


“见你近日不甚高兴,洒家特地来同阿哥喝酒……兄弟?”


林冲呆愣地望向智深,眼前的和尚和野猪林里提着禅杖怒目的和尚并为一体,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真还是幻,直到鲁智深弯腰把酒坛放到桌上发出碰的一声传入他的耳朵,他才忙道:“师兄这般𢘫地是好,小弟正闲的慌,师兄——”


“这雪下得可真大啊。”鲁智深直起身子,摇头,转身盯着林冲的眼睛,缓缓道。


“……

是啊。这雪,可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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